本週，來自谷歌、Facebook和Twitter的代表出現在參眾兩院的小組委員會面前，就他們在2016年大選期間操縱俄羅斯所扮演的角色作出回答，到目前為止，質詢是殘酷的。臉譜網（Facebook）承擔了大部分的壓力，因為在大選幾個月前錯過了俄羅斯的一波活動而受到國會議員的公開指責。

但昨天會議最有趣的部分之一實際上是在大公司離開會議室之後，一位名叫克林特·瓦茨的****研究員發言。瓦茨是社交媒體操縱這一新興領域中最受尊敬的人物之一，在分析俄羅斯干預平臺行為的根源時，他將大部分責任歸咎於允許匿名賬戶的決定。瓦茨說，只要俄羅斯特工能在不透露身份的情況下登上推特和臉書，外國演員就能悄悄地影響我們的政治：

“With features like account anonymity, unlimited audience access, low cost technology tools, plausible deniability – social media provides Russia an unprecedented opportunity to execute their dark arts of manipulation and subversion…Today, anonymous sites rife with c***piracy theories, such as 4Chan and Reddit, offer unlimited opti*** for placement of digital forgeries that drive Kremlin narratives. Graphics, memes & documents litter these discussion boards providing ammunition for Kremlin narratives and kompromat. Anonymous posts of the Kremlin’s design or those generated by the target audiences power **ear campaigns and falsehoods that tarnish confidence in America and trust in democratic instituti***.”

這一點很清楚：如果你在對抗俄羅斯對社交媒體的幹擾，匿名是個大問題。在某些方面，這是原罪，為第一個謊言創造了空間，讓巨魔在不被註意的情況下進入對話。”瓦茨對委員會說：“公開匿名賬戶對社會有一定好處，但社交媒體公司必須立即確認真實的人在操作賬戶。”社交機器人的負面影響遠遠大於任何好處。“這是機器人獵人們的共同觀點，在本週的聽證會上，這一觀點變得尤為流行。

託馬斯·裡德今早也表達了類似的觀點，認為推特在俄羅斯的積極措施中比Facebook更有用[Rid寫道：“Twitter的開放性，特別是對刪除、匿名和自動化的開放性，使得該平臺易於開發。”作為機器人觀察者的長期中心，Digital Forensics Research Lab向社交媒體公司提出了四個問題，包括一個棘手的問題：社交媒體上匿名的限制是什麼？

在每一個案例中，作者都沒有要求徹底禁止匿名賬戶。但像Facebook的實名制政策這樣的措施被視為對抗俄羅斯影響的有用工具，而且往往是需要更嚴格執行的工具。網路化名曾經是網路文化的指路明燈，是對舉報人和合法害怕被曝光的社群的重要保護。現在，它越來越被視為一種威脅。更糟糕的是，平臺似乎越來越有可能透過加強對網路匿名的限制，以及促使網路使用者越來越多地以合法的名義過著自己的網路生活來回應俄羅斯的擔憂。

Facebook的總顧問科林•斯特倫特（Colin Stretch）在早些時候的小組討論中談到了這個問題，他將整個問題歸結為身份問題“與其說是內容，”斯特拉特對委員會說我們所看到的真正的問題是它缺乏真實性，“這對Facebook來說是一條有用的線，尤其是當批評從付費選舉廣告（最近唯一一項解決這一問題的法案的目標）擴大到一般的俄羅斯帖子時。控制有機帖子比控制廣告支出要複雜得多，如果沒有更嚴格的身份控制，很難想象這樣做。

儘管這一想法在對Facebook的憤怒浪潮中變得引人註目，但扎克伯格可能會因為對匿名的打擊而受到最小的傷害。Facebook已經有了實名制政策，他們可以很容易地加強執法，在不改變核心產品的情況下包括身份檢查。有很多像NextDoor這樣的服務都有更嚴格的身份政策，它們不會帶來任何重大的技術問題。問題是社會性的。我們習慣於在網際網路上匿名，特別是在仍然可以匿名的服務上。很難知道匿名反彈對Twitter、Reddit和4chan等服務意味著什麼——這些服務在瓦茨的證詞中都被稱為在俄羅斯造謠中扮演了角色。

在這種背景下，還有一個更難的問題：匿名性是否值得保留？這是許多人對網際網路概念的基礎，但在廣泛的網路騷擾和Facebook本身中，它的意義越來越小。即使沒有俄羅斯的影響運動，網路的線上空間在很大程度上與人類最醜陋的部分有關(在國會、機器人分析師和公眾的新壓力下，線上匿名可能沒有任何辯護者了。面對這一點，Twitter、Reddit和其他人可能會認為，實名制政策只是為阻止聯邦監管付出的一個小代價。

也許這一切聽起來像是個討厭鬼。我希望是這樣。最有可能的前進道路仍然是，國會什麼也不做——或者，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堅持華納·克洛布查爾（Warner Klobuchar）中制定的聯邦調查委員會（FEC）條例——俄羅斯的造謠仍然是數字生活的一個危險。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在這一點上，不信任國會或Facebook管理層來解決是合理的。不過，我們還是需要考慮一下，我們希望平臺如何處理假帖子。在允許一個人在網上發帖之前，我們需要更嚴格的身份檢查嗎？我們是否需要一個演算法來嗅出看起來像影響力運動的活動，以及這樣一個系統將帶來的所有不可避免的誤報？我們是否希望情報部門與Facebook積極合作，偵察這些活動？所有這些想法都讓我感到緊張，但它們並不像一年前，甚至一週前那樣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