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新的研究表明，生活在几千年前的今天罗马尼亚的古代农民和狩猎采集者发生了性关系。这一发现增加了我们对不同的远古人类群体如何相互作用的理解——描绘了一幅更加细致的画面，描绘了农业如何在欧洲传播。

研究人员分析了三个距今8000多年的人的古代DNA，以及一个距今5000年的人的DNA——都是在罗马尼亚发现的。最新标本的DNA显示，欧洲这一地区的农民和狩猎采集者混杂在一起，并有了孩子。这项研究发表在今天的《当代生物学》杂志上。

农业的出现是人类历史上最具革命性的进步之一。人们开始驯养动植物，永远改变着周围的世界。据信，农业起源于大约10000年前的近东地区，这个地区大致包括今天的叙利亚、黎巴嫩、约旦、伊拉克和土耳其。从那时起，它传遍了整个欧洲——但人们究竟何时以及如何放弃狩猎和采集来耕种一直是长期争论的焦点。

农民们是不是把技术带到了整个欧洲，在竞争中超过了当地的狩猎采集者？还是狩猎采集者与农民接触，了解他们的技术进步，转而从事农业？最近的研究表明，答案是复杂的，而且各地的农业传播方式也各不相同。研究表明，在西欧和中欧，来自安纳托利亚（土耳其的亚洲部分）的农民进入并取代了狩猎采集人口。但在波罗的海地区，当地的狩猎采集者似乎刚刚接受了农业，没有被农民超越。

然而，在今天的罗马尼亚，向农业的过渡似乎更加微妙。剑桥大学的研究人员、今天这项研究的合著者埃皮·琼斯说，考古学证据（如文物、墓地和饮食）表明，在这个地区，农民和狩猎采集者混杂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研究人员对分析生活在这一地区的古人的基因数据感兴趣：他们想测试这种“文化”交流是否也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真正融合。

因此，研究人员从罗马尼亚采集了四个人的骨头，其中三个距今8000多年，一个距今5300年。他们分析了岩骨——耳后颅骨的坚硬部分，“最能保存DNA”，该研究的合著者、德国波茨坦大学进化适应性基因组学教授迈克尔·霍夫雷特说。基因分析显示，8000多年前的三个人都是狩猎采集者(研究人员还分析了两位来自西班牙的狩猎采集者的骨骼，这些骨骼可以追溯到大约9000年和7000年前，以便更好地对整个欧洲的狩猎采集者的基因长相进行取样。）

然而，5300年前的这个个体在基因上却是大约60%的狩猎采集者和40%的安纳托利亚农民。”霍夫雷特说：“这两个群体之间确实是混合的。这意味着这个人是狩猎采集者和农民混合在一起的多代孩子。简言之，在欧洲这个地区，狩猎采集者和农民不仅仅是交换物品或交换思想，他们实际上是在**。

霍夫雷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证明狩猎采集者和农民是真正混合的。”研究报告的合著者、爱丁堡大学早期史前学教授克莱夫·邦索尔（Clive B***all）说：“这一发现表明，在整个欧洲范围内，农业的普及情况是非常多变的。”。

许多问题仍然没有答案。例如，狩猎采集者和农民发生性关系的事实是否意味着他们实际上生活在一起？这是友好的，还是侵略性的？它是局限于这个特定的区域，还是更大现象的一部分？我们不知道，琼斯说。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以及为什么农业在欧洲不同地区的传播如此不同——我们需要分析更多的标本。但就目前而言，今天的发现已经相当清晰：“我认为这改变了我们对欧洲人历史的理解，”琼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