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特雷弗·帕格伦（Trevor Paglen）花了很多时间拍摄你不应该看到的地方，不管是沙漠军事基地、山腰监听站还是机密航天器。他的第一部摄影专著《看不见：秘密行动和分类景观》将这些秘密空间捕捉为朦胧的、几乎不可读的图像：地平线上的灯光集合，或者天空中的黑暗污点。他还报道了中情局的秘密引渡飞行，并收集了70块代表**秘密项目的军用补丁。

最近，他租了一架直升机拍摄了几处情报总部：著名的****局；管理情报卫星的国家侦察局；以及向**提供地图和地理数据的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帕格伦把他的照片公开了。通过电子邮件，他讨论了什么使他对这样的秘密空间有兴趣，以及他们允许观众的什么样的图像来考虑。

你很早就对你所说的“地图上的空白点”的图像感兴趣了——这是一个由秘密国家的机密军事基地、情报总部和监控设施组成的世界性群岛。你为什么要描绘这些空间？

美国情报和军事机构在世界运作方式方面有着巨大的影响，但它们基本上是隐形的。我感兴趣的是从政治、法律、经济、空间等多个不同的角度来探索这些秘密的“地理位置”，因为我基本上只对世界如何运转和社会如何运转感兴趣。在更艺术的层面上，我感兴趣的问题是我们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可见性和不可见性之间的关系等等。看到秘密状态和监视状态的方方面面，呼应了艺术上看崇高的悠久传统。如果像（德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家）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这样的人今天还活着，我想他会对无人机非常感兴趣。

正如你所指出的，国安局总部的主要形象是由国安局提供的，展示了一个停车场和一个镜面玻璃，显然不起眼的办公楼。一张照片能给我们展示什么，当它涉及到这样一座建筑时？

照片根本不能“揭示”太多，相反，它帮助我们产生一种视觉词汇，我们可以用它来理解世界，并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我们周围的某些事物。换句话说，它们帮助我们学会如何看。

你的大部分作品都有一种模糊的、印象派的性质，从远处看去，你只看到了一半。最近的照片有一个更清晰，也许是“纪录片”的外观。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种方法？为什么要在晚上开枪？

我拍摄的大多数“黑色”网站的照片都是使用望远镜和其他高性能光学系统从很远的地方拍摄的。有了这些图像，模糊来自于热、雾霾和大气扭曲，这些都是在看很远的东西时产生的。我一直打算新的****局，NRO和NGA的照片进入公共领域（这是项目的重点），我希望他们是一个更“有用”在不同的情况下。我不想让他们像我的其他作品那样有强烈的审美“签名”。

考虑如何拍摄这些建筑是一个真正的挑战，因为它们真的是无聊的企业建筑。我想了很多关于****局大楼的事，还记得詹姆斯班福德写的一些关于它停车场大小的东西。我想到了停车场与黑色玻璃建筑的关系，意识到，在晚上，停车场会被明亮的灯光照亮，而建筑本身会形成一种与灯光相关的负空间。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类比，为****局所做的，所以我试图拍摄它的方式。NRO和NGA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尤其是NGA看着夜晚就像深海中的某种生物发光水母。我觉得这也很有趣。

你看这些照片时看到了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它们只是相当标准的办公公园式建筑。但当我看到这些图像时，我被提醒去思考这个秘密国家的存在，我被提醒去思考它的存在是如何影响整个社会的。

Photos courtesy CreativeTimeReports and Creative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