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指望虛擬現實能讓我們在網上成為更好的人

上週，我和Epic執行長Tim Sweeney聊了聊，他是虛擬現實遊戲行業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和其他許多人一樣，斯威尼認為虛擬現實有潛力改變我們線上互動的方式，特別是當更複雜的跟蹤系統將肢體語言、面部表情和其他細節轉化為數字世界時。更具體地說，他認為虛擬現實可以讓我們在那裡更好地對待彼此。不幸的是，這幾乎肯定是錯誤的——如果我們等著它發生，我擔心我們會在這個過程中毀掉社交虛擬現實。...

在採訪中，我問斯威尼，社交虛擬現實將如何應對多人遊戲和社交網路已經必須解決的問題。”多人遊戲和線上論壇都具有虛擬匿名的特性。其他人看不見你，他們不知道你是誰。所以，現實生活中的那種社會調節機制，以及你不想冒犯周圍人的願望，並不能真正調整一旦你的虛擬現實化身真的像你，人們可以看到你，你可以看到他們和他們的臉和情緒，我想所有正常的約束機制都會啟動。如果你侮辱某人，你看到他們臉上露出悲傷的表情，那麼你會為此感到非常非常難過。你可能不會再這樣做了。”

乍一看，這聽起來在理論上是可能的：如果人們在面對面交談中更加文明，也許這意味著我們需要在網際網路上有更多的虛擬面孔。有趣的是，虛擬現實開發人員已經從照片寫實主義轉向虛擬現實，因為一些玩家發現在虛擬現實中殺死看似真實的人令人不安。但殺人的意願和說髒話的意願之間存在鴻溝，即使少數人對彼此不好，也會毀掉其他人的事情。

任何在現實生活中受到欺負、謾罵或其他騷擾的人都可以證明，社會約束機制不會產生對“冒犯他人”的全面厭惡。它讓每個人都擔心冒犯他們視為群體一部分的人——或者他們可能因為打擾而面臨懲罰的人。

有充分的理由讓線上交流更具表現力。如果你已經投入到進行一次體面的談話中，那麼能夠更好地理解別人的情緒是很好的。它可以讓你更容易發現諷刺，表達親密，或者判斷你是否無意中造成了痛苦。這是一個值得關註的目標，可以改變我們在網上的互動方式。

但是說情感會讓你關心一個人是完全落後的。例如，網上的悲傷者喜歡看到他們傷害過別人的第一手證據。陳詞濫調的“不要給巨魔餵食”有其侷限性，但它準確地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騷擾動態：一個人的反應越明顯、越激動，他們就越有可能被未來的攻擊所利用。在虛擬現實之外，像爐石和splaton這樣的遊戲被稱贊為消除了——而不是擴大了——與其他玩家交流的能力。而虛擬現實具有獨特的移情能力這一論點也有其自身的一系列問題。

網際網路並不敵視，因為那裡的人看起來不夠真實——讓網際網路使用者把自己的行為與現實生活中的身份聯絡起來有多大幫助，甚至還不清楚，除非這有助於檢察官將罪犯送進監獄。除其他原因外，網際網路是敵對的，因為它把許多不同的團體放在彼此可以觸及的範圍內，而且極易在這種接近的情況下進行虐待。遭受任何外部社會後果的幾率都是微乎其微的，它們往往被你自己的數字部落的認可所抵消——例如，看看“職業加害者”和他們的大批粉絲的崛起。即使你認為大多數使用者對他們在網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很友好（或漠不關心），通訊技術也會極大地放大一些壞聲音。而試圖透過老式的社會羞辱來糾正他們的做法往往適得其反，只會造成新一輪的虐待。

騷擾已經被證明是虛擬現實社交網路和多人遊戲體驗中的一個問題：2016年最著名的事件之一是，一名匿名玩家在射箭遊戲中抓住他的****的虛擬胸部。如果說一旦我們擁有了正確的感測器組合，情況就會好轉，那隻會讓人自滿。既然你可以追逐一個烏託邦式的夢想，為什麼還要費心在短期內解決問題呢？

幸運的是，這不是我見過的大多數開發人員採用的方法。當箭袋的創造者發現了上述事件，他們建立了一個個人空間泡沫，防止不必要的接觸，以及一個手勢，可以完全抹去另一個球員的視線。VR社交網路AltspaceVR在有人舉報平臺上的騷擾後，也出現了類似的泡沫。這些技術解決方案不是萬能的；你還需要強有力的社會規範和節制。但他們是一種基礎設施，賦予好公民權力，讓巨魔的生活更加艱難。

數字世界的規模之大，無論是在虛擬現實內部還是外部，都會讓人覺得比“真實”世界更危險。但網際網路也可以提供空間，讓你與那些你永遠不會線上下遇到的人接觸，免受武力或經濟壓力的威脅。最好的社群透過讓使用者控制他們可以分享的內容，讓他們選擇與誰互動，並不斷地驅逐那些違反規則的人——而不是等待某種最終的、完美的溝通方式——而蓬勃發展。